老家民间的乡风是二十四个节气中的清明和冬至这两个节日,必须上坟祭祖。
据说清明节的“扫墓”仪式始于古代帝王将相,后来民间也开始效仿。在清明节祭祖、扫墓,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节日,总是有很多讲究。
【资料图】
唐朝政治家诗人杜牧写有流传千古的《清明》诗: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借问酒家何处有?牧童遥指杏花村。这首清明诗几乎人人都会唱,太熟了,便有高人乱点标点符号,成了:清明时节雨,纷纷路上行人,欲断魂。借问酒家何处?有牧童遥指,杏花村!虽然也是一种味道,但是失去了杜牧的那种惆怅、悲伤以及无奈的感觉。
这些书理上的传说且不去说它,普通老百姓居家过日子,不一定像《朱伯庐治家格言》那么讲究规范管理,作为一个一家之主的家庭妇女,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,缝补浆洗,一日三餐都是鳖咬不放的程式,那个时候的日子不像现在,我们村里几乎家家都缺粮食,寅吃卯粮还算是好的,我们小时候每户家庭都是小孩多,但我们家的小孩却尤其多。看过一期《动物世界》,一窝黄口幼鸟,嗷嗷待哺,母鸟一次次地捕捉飞虫过来喂食,七八张黄口便一齐嗷嗷嗷地叫,母鸟还必须要记住一张黄口一张黄口的顺序喂过去,尽管是禽鸟,但母爱也真的伟大。
我母亲好像《动物世界》里面的那只母鸟,性格要强的母亲,面对那么多小孩,节头节尾,都必须同村里的其他家庭一样的过,不但一日三餐地照常过,虽然艰苦,还要学会做清明馃,要学会洗面筋,人家有的,我们也必须有。这些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,现在看来是课本里学不到的最好知识,母亲顽强的意志,自强不息的精神,深深的影响到我们,成为我们的一种精神财富,让我们受益匪浅。
我记得小时候餐桌上的清明馃,似乎是一道清明节的风景,清明馃,当然是一种美食,尤其是北方人说的馅,我们称之为馃眼,尤为讲究,一定得有雪菜,笋块丁,豆腐丁,猪肉丁在一起炒制出来,我们男孩子反正不懂。
在青黄不接的清明时节,经常是母亲一个人去田间地头割来一种叫做青的植物,其实就是嫩的艾草,然后洗,在锅里煮,然后再在捣里捣成泥状,再加上米粉一起揉成面团一样,这些程序,母亲像变魔术一样的把清明面团和一钵头馃眼搬到桌子上,便会让我们一起参与折包清明馃,就是像北方人包饺子一样。包好的清明馃一般都放在一种竹子做的米筛上,蒸熟之后的那种特有的香,糯,鲜,令人回味无穷。
根据各人的喜好,也有馃眼是甜的,就是豆沙馅,还有糯米团子,就是清明团子外面敷上糯米,蒸熟之后好像艺术品一样。我还很喜欢吃一种叫做“米筛盘”的清明团子,就是像汤圆一样大小的面团,在米筛上用手按住面团转个身,便叫做“米筛盘”了,图案很好看,一般都是青菜炒着吃,很赞的一款美食。
母亲说一斗米馃没得果(果腹),因为清明馃人人都喜欢吃,蒸熟了的清明馃放在桌子上,家里那么多人进进出出都会走进拿一只,走出拿一只,一歇功夫,便吃完了。
记得母亲还鼓励我们用清明面团折一些小狗,小猪等一些小动物,然后,用针线把它们串成一线,挂在窗口,让它们自然晾干,等到夏至日取下来蒸食,说是对小孩的身体有好处。童年的回忆是有趣的,但童年的生活是苦涩的,尤其是节日虽然有,但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可以放开肚皮吃饱喝足,比如过端午节,每个兄弟在端午节的中午都会有一个白煮鸡蛋,也非常满意了。
每一次小时候的过节,过年的大节就不说了,包括七月半,八月半,还有清明冬至,母亲都会很宽慰,很满足,她是不是像《西游记》中的唐僧和尚西天取经一样,一关一关的过,每过一关便是一种阶段性的胜利。母爱,凡是十月怀胎出生的人,应当深深深深地记取。
前几天接到夫人枫桥外甥的电话,让我们和我的连襟一家一起过去过清明,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过清明,就是找个机会让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凑在一起聚一聚,说说话,当然也有美餐,更有清明馃。
心灵手巧的外甥媳妇正在家中做的清明馃,她炒制的馃眼尤其鲜,我也手忙脚乱的想去帮忙折几只,自称曾经小时候折过清明馃的我,折岀来的作品居然不忍直视,一个是个大手大脚,再一个是像个懒洋洋的次品,折了两个,便洗手不干了,看外甥媳妇折出来的清明馃宛若工艺品,饱满,边纹细腻柔软,线条流畅自然,看着就直咽口水,美食除了色香味之外,型,也非常重要。
我们把外甥媳妇做的清明馃打包带一些到杭州儿子他们那里,儿子他们马上打电话过来指名道姓的还要吃外甥媳妇做的清明馃,让我们再给他们再寄些过去,说是真的太好吃了。
现在的清明节足足可以过得丯衣足食,尤其是曾经称之为一道风景的美食清明馃,今天东婶婶,明天西奶奶的一包一包带过来,也可以品味“杏花村”,还有老家的江南白酒同山烧,但是,我还是喜欢沉浸在小时候老家小山村父母亲健在时候的“清明节雨纷纷”之中。(图片由CFP提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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