炙字,在小篆写做如图,《说文解字》里的解释是“炮肉也。从肉在火上”,也就是现如今每个城市街道上都能找到的烧烤。
在整个人类漫长的发展史中,谁才是吃上第一口烧烤的那个人?
(相关资料图)
考古学家在南非南部旺德维克洞穴中发现的用火遗迹,说明一百万年前的早期直立人就已经开始用火来加工食物了。而在世界其他地方,动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年前的“烧烤现场”也是屡见不鲜。
要烧烤,就离不开火。
在西方神话中,火本来是被神明垄断的稀缺资源,直到英雄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来了火种;而在华夏传说中,是燧人氏在商丘发明了钻木取火,教民熟食,结束了远古先民茹毛饮血的历史。恩格斯曾说过:“就世界的解放作用而言,摩擦生火还是超过了蒸汽机。因为摩擦生火第一次使得人支配了一种自然力,从而最后与动物界分开。”所以燧人氏也被后世奉为“火祖”,位列“三皇”之首。
有了火之后,生冷的食材在高温的炙烤下,其营养价值更易为人体所吸收,味道也变得更美味了。除了“炙”之外,古人还喜欢“燔”和“炮”——炙是把肉串起来烤,类似于今天的烤串;“燔”是把肉直接放在火上烤,类似于今天的烤肉;“炮”则是在肉外面裹一层湿泥再用火烧,相当于名菜“叫花鸡”的做法。
在《诗经·小雅·瓠叶》中,好客的主人为了招待客人,可以说是用上了洪荒之力,“有兔斯首,炮之燔之。君子有酒,酌言献之。有兔斯首,燔之炙之。君子有酒,酌言酢之……”
宾主双方就着美酒来了个“一兔三吃”,喝酒撸串,好不逍遥,就连千年之后的我们都觉得馋得慌。
隋唐时期,烧烤的种类更是极大丰富,除了常见的牛、羊、猪肉,就连骆驼肉也登上了唐代人的菜单,唐代著名边疆诗人岑参曾写道:“浑炙犁牛烹野驼,交河美酒归叵罗”,岑参吃的就是唐代著名的“驼峰炙”。
我们今天认为烧烤吃多了容易上火,但唐代人却郑重其事地把野猪炙、鸳鸯炙等多种烧烤食谱当成“药膳”写入了医书,主治的竟然还是痔疮。也许是因为唐代时辣椒还没有传入中国吧。在历代的诗歌作品、笔记小说中,也不乏对“烧烤”的描写和记载。
所以爱吃烧烤这件事恐怕是全人类共同的味觉记忆,是刻在我们DNA里继承下来的美食本能。
毕竟,谁能拒绝一种一百万年历史的美食呢。
文/王磊(网络超人气历史老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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