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报读书会｜《银魂》，揭秘中国现代银行业之父张嘉璈|全球速递

钱报读书会现场。

4月21日，“国士无双：现代性视野下的中国初代银行家”——《银魂：张嘉璈和他的时代》分享会，在西湖畔宝石山纯真年代书吧举行。

【资料图】

本书作者、著名非虚构写作作家赵柏田，作家张亦辉，诗人张小末，雷雨资本创始人蔡玮，浙江文艺出版社上海分社编辑顾楚怡做客钱报读书会，为满座书友带来中国现代银行业之父张嘉璈的生平传记分享，从写作背景、文学，现代性意义方面，深入对谈资本与权力对立依存、冲突纠缠中大志未酬的一代人的故事。

《银魂》是中国现代银行制度最初的奠基者、金融家张嘉璈的首部长篇文学传记。写出了二十世纪初的金融巨子张嘉璈跌宕起伏、充满悬念的一生，也写出了一段置身金钱政治漩涡的南北金融界群雄的故事。

回顾过去，以张嘉璈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银行家，在社会责任、经济伦理及开拓创新等方面率先垂范，成为中国金融现代化发展的先行者，为我们接续奋斗、回应时代之问提供了宝贵借鉴。一种精神光芒，一种家国担当，推动商业现代化乃至整个近代中国的现代转型舍我其谁的气概，对今天推动金融业的健康发展、帮助我们树立文化自信，也具有深刻的借鉴和现实意义。

“张嘉璈具有现代眼光，他说社会底盘要稳住，重要在于改变国民性，甚至要改变社会的组织架构。以张嘉璈为代表的那代银行家，有这个大关怀。他们是商人，骨子里是知识分子，有士的担当。国士无双，是张嘉璈一代银行家的特色。”

“这本书定位为历史学术和文学兼有，本质上是指向人的精神性生存的一本书，人文书籍的阅读，不仅仅会拓展你的视野，使得你在一个越来越沙漠化的职场生存状态下，有一个气孔，经由这个气孔，你会呼吸到新鲜的人文的气息。”

分享会上，面对满座年轻人，赵柏田和各位嘉宾谈起开卷有益，读书的当下意义。

近年，赵柏田的书写风格转变，从长篇小说转而非虚构晚明领域研究，再转向到近代中国政经史考据。为什么在《中国往事三部曲》书写银行家群像之后，选择为张嘉璈立传？

对此赵柏田举起书吧特意定制的此次分享会帆布书袋上的图案，颇有感触地说：“这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上海外滩景象，从中山东路一路往前走，沿北京东路一直到英国领事馆，这条街上有很多西式建筑：字林西报大楼，海关等等，还有很多外资银行，像汇丰银行等、日本横滨正金银行、俄国华俄道胜银行，河南中路、宁波路、江西路一圈又会有很多中国人自办华资银行，如南三行里面的浙江兴业银行、上海商业银行，北四行的大陆银行、兴华银行，这是中国上个世纪初最早的金融街。这些楼成为这座城市最高天际线，地标性建筑。”

赵柏田。

【作家对时代要有所回应】

关于《银魂》写作动机，赵柏田说：“一次成功的写作，一本满意的书，应该像一棵树一样自然生长出来，或许某个时刻的起心动念，种下一颗种子，有了合适的阳光雨水，这棵树就生长起来了，一切都恰到好处，自然而然。”

“写作三十年，在写了《大明王朝之春夏秋冬》，长篇小说《王阳明自画像》，江南文人思想传承《岩中花束》，晚明到清初风雅世界的《南华录》，如果没有一些变化的可能，我就在明朝不出来了。但是一个写作者终归要对时代有所回应，我们成长经历的是一个向上的蓬勃的年代，这种现代性的光芒怎么样来到我们身边的？我们的世界，怎么样从上世纪的愚昧混沌的状态，进入到开放现代性社会的？从那个时候，可以说，‘现代性转型’这个主题就在我心里种下一颗种子。”

“2019年我在北京，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马勇老师问我《中国往事三部曲》已经写出来了，《枪炮与货币》《民国银行家沉浮录》，他跟我说，我们现在很多宣传改革开放40年取得巨大成就，你知道吗，除了这个四十年，还有个前四十年，从1895年的《马关条约》到抗战全面爆发的40年，中国社会所取得的成就，实现了中国银行业跟欧美银行业的一个对接，最早把欧美银行制度引入到中国沿海城市，不管如何动荡变化，致力于建立一个独立的金融市场，将金融交易金融契约制度基础建立起来。最早中国银行有很大官方背景，是从大清银行一路转换过来，有很多官老爷习气，张嘉璈把商业道德引入这个系统，预示着中国的未来，今天看来还是很震撼的。”

【拨开历史迷雾的语感】

作家张亦辉盛赞《银魂》将写作的灵动服从资料，同时具有高度文学性，语言“雅正、古意、有节奏感”：“跟五四民国语言有一种水乳交融的状态，用词、措辞、语言节奏的把握跟资料非常和谐。”

他举例：“譬如开头第一章第四页跟《史记》里面的语言放在一起谈一下，‘张嘉璈的父亲……行医生涯所获酬资虽丰，他却无意治生，唯以服务桑梓为己任，恤孤贫，修道路，建桥梁，垂数十载。’开头的起手式，喻叙述的起飞，几句话基本决定了这本书的语言风格叙述特点：‘一般说张嘉璈是江苏宝山（今属上海）人，实际上，他出生于嘉定县城一个儒医兼经商的家庭，时当大清王朝走向没落之际。’语式用词精炼自信，拨开历史迷雾的语感。”

还有语言的“精炼”“可生长”：“写到张嘉璈坳的家庭身世：‘三代之前，张家乃经商世家，世营盐业。张嘉璈的曾祖父张秋涯，改行习医，施药济贫，乡里有善名。’精炼精通叙述之道。这本书张嘉璈是主人公，也同时写了民国人物群像，寥寥数笔，形象生动，读的过程，觉得这个人跟我之间虽然隔着时空，慢慢进入意识，这是语言的优秀，叙述的成果。书的细节把一个人写活，比如写宋汉章的时候有三个细节，这个人物性格传统，也不是特别现代感，是一个严谨，节俭的银行家形象，以三个细节提炼：他做了一套雪花泥的西服，安了一个漂亮的洋货的假领，但他一定要做一个国货的假领。有个朋友去宋汉章家里拜访，说老爷在不在家？妻子说我家没有老爷。宋汉章凡是亲力亲为，自律要求的形象，跃然纸上。作为上海分行总经理，宋汉章舍不得装空调，太热了怎么消暑？就到街对面的银行吹空调。三个细节把宋汉章这个银行家群像里的重要人物写活了。”

蔡玮。

【第一个银行是一个重大发明】

雷雨资本创始人蔡玮从金融业角度谈银行家张嘉璈：“银行业是现代文明的第一个标志，在古代，当你把放在枕头下的铜板委托一个完全没关系的机构来打理，是个进步。无论中国还是全世界，第一步走出的一个银行，都是一个重大发明，银行业在经济中非常重要。”

“民国，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时代，在这样一个不同权力之间夹缝生存的年代里，银行家张嘉璈是个奇迹。《论语》中曾子说：士不可以不弘毅，任重而道远。国士无双，把儒家思想浸润在银行行业，为中国铁路建设奔波，君子当自强不息的精神，非常敬佩。”

张小末。

【虽写民国，对现代企业管理也具意义】

诗人张小末，在企业工作，她认为该书虽然写民国人物，也具有现代意义，对现代企业管理有益：这本书“兼具人文与学术性。张嘉璈少年留学日本，回国想从政，后来进入了银行金融业担任中行领导职务，抗停兑风波，带领银行家们跟权力抗衡，为了维护现代金融制度公平公正。他出访欧美学习现代银行制度，还在大阪开了分行。这本书宣传的方向，不仅是一部文学意义的著作，现代企业管理领导者可以好好看看，学习张嘉璈身上具有的变革精神，勇于去尝试，经历各种风波仍最大程度抗衡的独立性。”

赵柏田：作家，学者，非虚构写作代表作家。多年致力于思想史及近现代知识分子研究，所涉方向有明清江南文化、近代口岸城市现代性研究、日常视野中的现代知识分子研究。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《赫德的情人》《买办的女儿》《我的曾外祖母》，非虚构作品《南华录》《岩中花树》及“中国往事”三部曲。曾获第十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“年度散文家”，“华文好书”评委会特别奖，入选2022“收获.非虚构文学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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