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前,通过粒子加速器、大孔径天文望远镜、科学实验卫星等大型科学装置开展基础研究的方式,已成为实现基础科学前沿重大突破的重要手段。然而,我国在空间科学领域的布局却相对滞后。因此,建议尽快成立空间科学领域的国家实验室,从体制和机制两个方面实施深刻的改革。”3月4日,全国政协委员、中科院国家空间科学中心原主任吴季说。
吴季介绍,基础研究大致分为两类,一类是自由探索式的基础研究,由科学家兴趣驱动;另一类则是由政府主导的、有组织的定向基础研究。二战以后,这类定向的基础研究逐渐成为实现重大前沿突破的主流模式。科学卫星就属于此类,其瞄准自然科学宏观和微观两大前沿的研究手段,通过发射卫星获取在地面上无法获取的科学观测和实验数据。
有数据显示,1950年以前,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奖成果中,只有一项是和大型科学装置有关的。而在1970年后,超过40%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都是利用大科学装置或科学卫星的数据完成的,1990年后这个比例高达48%。
前几年,“悟空号”“墨子号”等科学实验卫星的发射,备受民众关注。“然而,近3年,我国科学卫星的发射数量几乎为0。按照目前布局,到2021年,才会有科学卫星发射。”吴季说。
吴季表示,科学卫星任务的优先权很低,从2002年到2011年之间连续10年都没有科学卫星立项。目前我国的科学卫星系列只有中国科学院在先导专项中实施,目前还没有国家专项支持。
“卫星研制周期需要4—5年,因此,从现在到2021年将没有科学卫星上天。2022年之后是否有空间科学先导专项也不得而知。由于一个科学卫星计划需要花数亿至十数亿人民币,甚至更多,放在中科院先导专项中体量也显得过大。”吴季说,尽管如此,我国在空间科学领域里的投入的绝对值也远远低于发达国家,如美国仅NASA一个部门每年的预算就近200亿美元,其中有约1/3用于科学卫星。而中科院空间科学先导专项在“十二五”计划5年中,只用了30亿元。
吴季认为,未来20—30年中,空间科技领域将会步入快速发展期。选择空间科学建立国家实验室,可以为我们摆脱亦步亦趋、跟踪和效仿别人,树立自己独特的目标提供广阔空间。
吴季建议,选择在空间科学领域设立国家实验室,必须从体制和机制上做好筹划。新的空间科学国家实验室,必须考虑将中国航天技术力量统筹起来。同时,要将政府稳定投入和活跃的民间投入相结合,充分利用市场机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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